※場後會將全文放至網路※
0#The person
解兩顆扣子是狩獵模式,扣到最高是心情不好。
--這是張起靈觀察之後得到的結論。
1#Before the night
張起靈在解雨臣的店裡當酒保已不下一年,最初只是因為無聊而轉換跑道,當作在北京找個臨時落腳的根處,爾後倒是因為覺得有趣而繼續做了下去。
工作的途中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已成為了種打發時間的習慣,有誰是常客、誰又是剛來的,張起靈從來不管這些,自主地當個稱職的酒保,誰和他談天就和著對方說地;只是覺得哪些人的瞳孔反映出了一些寂寞的晦澀光芒,招人目光。但卻沒有一次是為了一個人那麼上心過。
吳邪大概是個幾個月才開始出現的,對張起靈來說是新客人,但卻是解雨臣的舊識。
他總是穿著合身的襯衫,獨自一人過來,但離開時卻不太一定。有時會找個伴--那個伴或男或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次都不一樣。有時只是自己搖晃的走了出去,看樣子也不像是醉了,只是對世界感到一些疲倦。
而非常偶爾的,吳邪只是來找找解雨臣,連滴酒都不沾,匆匆的打個招呼就又離開。那個時候張起靈就發現了自己對他上了心。那是種脫離習慣後的上心。不是因為熟悉脫離而感到落寞。
吳邪大概一個星期會出現個兩三次,通常是星期二和星期五,偶爾會在星期四出現。
會坐在吧檯離張起靈有兩個位置遠的地方,喝的酒一晚可以是很多不同的品項,沒有喝醉過的時候,裝醉的時候並不少。但大部分的時間吳邪是不說話的,只是靜靜的看著,或許是個人,或許是個點。又或許什麼都沒有。
張起靈發現的時候,吳邪已經維持解一顆扣子的狀態一個月了。不是狩獵,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單純地待在檯前靜靜喝酒。依然和之前一樣的沉默不語。
手上一層基底下去,再加上去的酒會層疊起來,然後在攪拌的那一瞬間像被捲起的浪花,被帶回海底之後變為一整片顏色。然後一口乾盡,與胃酸混合就像退潮。
這天吳邪不僅扣子扣到了最高,還繫了條暗藍色的領帶,整個人周圍的氣氛和往常不太一樣,有點過分壓抑過後殘留下的氣壓,頗有生人勿近的氛圍。平常不論怎樣的狀態都會招些人搭訕的吳邪,今天卻一直處於一呎之內無人接近,彷彿在他附近的人們都看不見他,只是逕自的擦身而過。
但張起靈也僅僅只是看著罷了。他不會過問任何事情。就算吳邪的眼中已經積滿了無數的委屈,一整片汪洋滿載著想對人訴苦的情緒,他還是無法開口。
只因為他不是他的誰。
他們始終停留在供給者與消費者的程度上。
彷彿兩條平行線,交集點只有在那一瞬間。
1.5#The night
那天張起靈的班被解雨臣調掉了一半。是星期五,所以即使被調動班表也依然看到了吳邪出現在酒吧裡頭。但他很快就離開了。
星期五的夜晚總是庸庸碌碌,張起靈連吳邪點了幾杯酒都沒摸清,甚至是不待他看清一絲一毫吳邪就已離去。他總覺得有點惋惜,卻又無法行動。他們之間始終隔了一座吧檯,張起靈連走到他身旁的機會都沒有。
起跑的點都找不著,更何況是要和他人比賽。
然後張起靈打破了工作以來第一個玻璃杯。
就算是燒了半輩子的香也盼不得一個人的回首,那對張起靈來說,這一天的下班或許是讓他開始想要這一輩子就這麼耗下去的關鍵點也說不定了。
說不上來的情緒有一點蔓延開來,不知道是在忙碌過後獲得突如其來的半個班的閒適令人感到一瞬間被抽空,還是在離開店後門時看到那個背影心被抽了一下,轉眼即逝的煙霧好像繚繞心頭很久很久,時間被不斷的拉長又開始緩慢轉帶播放。
吳邪眼裡帶著笑意,靜靜地走向張起靈,他抽掉最後一口菸,捻熄的動作像是把張起靈最後一點猶豫也給剝奪。吳邪靠著身高吻了上去,抓起張起靈的領口,附上去的吻有一點怯弱,手指也有一點顫抖,或許裡頭有詢問的意思。
之後的事情就好像是夢中才會發生的。關上門後像溺水的魚在對方嘴裡奪取最後一絲空氣。
吳邪的腰軟了,背靠著門板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時心裡還在不斷渴求著。鬆開了口,張起靈下巴抵在吳邪的肩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激動過,他們都有些悸動。
過程中沒有甜言蜜語,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言語,吳邪甚至連在張起靈進入時都沒有喊他的名字。彷彿就像一夜過後就會散掉的宴席,連一點承諾也不必留下。更遑論偽裝情人般親暱的稱呼。
2#After the night
吳邪笑笑地說:「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飲,聽過沒?」
張起靈沒有回應,只是看進了吳邪充滿笑意的眼眸中,聽著他繼續說:「所以我現在只想愛你。」然後湊過來親暱地用鼻尖磨蹭了下他的臉頰。
而他只是無語。
很多時候,事情就這麼算了,這麼定下了。
在往後的日子張起靈偶爾會想,那樣子是不是就算是幸福。
在一個尚未扎根很深的地方落下一個堅定的念頭,然後等著它發芽。
其實張起靈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太多也沒有用了。
吳邪曾經和誰好過,那也過去了。
然後垂下眼簾。
吳邪再也沒出現過。
解兩顆扣子是狩獵模式,扣到最高是心情不好。
--這是張起靈觀察之後得到的結論。
1#Before the night
張起靈在解雨臣的店裡當酒保已不下一年,最初只是因為無聊而轉換跑道,當作在北京找個臨時落腳的根處,爾後倒是因為覺得有趣而繼續做了下去。
工作的途中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已成為了種打發時間的習慣,有誰是常客、誰又是剛來的,張起靈從來不管這些,自主地當個稱職的酒保,誰和他談天就和著對方說地;只是覺得哪些人的瞳孔反映出了一些寂寞的晦澀光芒,招人目光。但卻沒有一次是為了一個人那麼上心過。
吳邪大概是個幾個月才開始出現的,對張起靈來說是新客人,但卻是解雨臣的舊識。
他總是穿著合身的襯衫,獨自一人過來,但離開時卻不太一定。有時會找個伴--那個伴或男或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次都不一樣。有時只是自己搖晃的走了出去,看樣子也不像是醉了,只是對世界感到一些疲倦。
而非常偶爾的,吳邪只是來找找解雨臣,連滴酒都不沾,匆匆的打個招呼就又離開。那個時候張起靈就發現了自己對他上了心。那是種脫離習慣後的上心。不是因為熟悉脫離而感到落寞。
吳邪大概一個星期會出現個兩三次,通常是星期二和星期五,偶爾會在星期四出現。
會坐在吧檯離張起靈有兩個位置遠的地方,喝的酒一晚可以是很多不同的品項,沒有喝醉過的時候,裝醉的時候並不少。但大部分的時間吳邪是不說話的,只是靜靜的看著,或許是個人,或許是個點。又或許什麼都沒有。
張起靈發現的時候,吳邪已經維持解一顆扣子的狀態一個月了。不是狩獵,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單純地待在檯前靜靜喝酒。依然和之前一樣的沉默不語。
手上一層基底下去,再加上去的酒會層疊起來,然後在攪拌的那一瞬間像被捲起的浪花,被帶回海底之後變為一整片顏色。然後一口乾盡,與胃酸混合就像退潮。
這天吳邪不僅扣子扣到了最高,還繫了條暗藍色的領帶,整個人周圍的氣氛和往常不太一樣,有點過分壓抑過後殘留下的氣壓,頗有生人勿近的氛圍。平常不論怎樣的狀態都會招些人搭訕的吳邪,今天卻一直處於一呎之內無人接近,彷彿在他附近的人們都看不見他,只是逕自的擦身而過。
但張起靈也僅僅只是看著罷了。他不會過問任何事情。就算吳邪的眼中已經積滿了無數的委屈,一整片汪洋滿載著想對人訴苦的情緒,他還是無法開口。
只因為他不是他的誰。
他們始終停留在供給者與消費者的程度上。
彷彿兩條平行線,交集點只有在那一瞬間。
1.5#The night
那天張起靈的班被解雨臣調掉了一半。是星期五,所以即使被調動班表也依然看到了吳邪出現在酒吧裡頭。但他很快就離開了。
星期五的夜晚總是庸庸碌碌,張起靈連吳邪點了幾杯酒都沒摸清,甚至是不待他看清一絲一毫吳邪就已離去。他總覺得有點惋惜,卻又無法行動。他們之間始終隔了一座吧檯,張起靈連走到他身旁的機會都沒有。
起跑的點都找不著,更何況是要和他人比賽。
然後張起靈打破了工作以來第一個玻璃杯。
就算是燒了半輩子的香也盼不得一個人的回首,那對張起靈來說,這一天的下班或許是讓他開始想要這一輩子就這麼耗下去的關鍵點也說不定了。
說不上來的情緒有一點蔓延開來,不知道是在忙碌過後獲得突如其來的半個班的閒適令人感到一瞬間被抽空,還是在離開店後門時看到那個背影心被抽了一下,轉眼即逝的煙霧好像繚繞心頭很久很久,時間被不斷的拉長又開始緩慢轉帶播放。
吳邪眼裡帶著笑意,靜靜地走向張起靈,他抽掉最後一口菸,捻熄的動作像是把張起靈最後一點猶豫也給剝奪。吳邪靠著身高吻了上去,抓起張起靈的領口,附上去的吻有一點怯弱,手指也有一點顫抖,或許裡頭有詢問的意思。
之後的事情就好像是夢中才會發生的。關上門後像溺水的魚在對方嘴裡奪取最後一絲空氣。
吳邪的腰軟了,背靠著門板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時心裡還在不斷渴求著。鬆開了口,張起靈下巴抵在吳邪的肩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激動過,他們都有些悸動。
過程中沒有甜言蜜語,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言語,吳邪甚至連在張起靈進入時都沒有喊他的名字。彷彿就像一夜過後就會散掉的宴席,連一點承諾也不必留下。更遑論偽裝情人般親暱的稱呼。
2#After the night
吳邪笑笑地說:「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飲,聽過沒?」
張起靈沒有回應,只是看進了吳邪充滿笑意的眼眸中,聽著他繼續說:「所以我現在只想愛你。」然後湊過來親暱地用鼻尖磨蹭了下他的臉頰。
而他只是無語。
很多時候,事情就這麼算了,這麼定下了。
在往後的日子張起靈偶爾會想,那樣子是不是就算是幸福。
在一個尚未扎根很深的地方落下一個堅定的念頭,然後等著它發芽。
其實張起靈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太多也沒有用了。
吳邪曾經和誰好過,那也過去了。
然後垂下眼簾。
吳邪再也沒出現過。
此頁面非最後收錄形式。
(但只會擴寫一些些而已,
具體的架構是這樣的。)
這篇寫到最後真的沒有R18。
真的沒有。只有一點擦邊球。
(究竟是多懶檢查身分證)
(但只會擴寫一些些而已,
具體的架構是這樣的。)
這篇寫到最後真的沒有R18。
真的沒有。只有一點擦邊球。
(究竟是多懶檢查身分證)